路路通

注册

 

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

人世间看懂这些小人物的结局,才能明白 [复制链接]

1#

《人世间》以新中国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视角出发,描绘近五十年中国的社会变迁。

这里面又以家中最不成器的老疙瘩周秉昆作为第一视角,在家中如山的父亲周志刚奔赴“大三线”建设,聪明好学,被视为家中希望的哥哥姐姐也分别前往生产建设兵团和贵州下乡后。老周家就剩下小儿子周秉昆在留在家中照顾母亲。

懂事的哥哥姐姐们下乡了,各家留城的小儿女,在各自人生中不知不觉地成熟着。

秉昆们分配了工作,也结交了新朋友。

年轻人的友情像龙卷风,没有铺垫。

他们跟秉昆一样,都是光荣而朴素的新工人,家境都相似,在共同贫穷的年代,结交下相伴一生的朋友。哥哥姐姐们都已离家,留下的弟弟妹妹们反而走得更近,成了比亲兄弟还亲的交情。

这些哥们里面,最早有木材厂的肖国庆、孙赶超,酱油厂的吕川,曹德宝,后来又加了三个酱油厂出渣车间新进的唐向阳、常进步、龚斌。之后各个兄弟也都娶了媳妇成了家。每年周三的聚会,成了这些意气相投的青年们过年的特定仪式。

那时候的他们,年轻、义气,肝胆相照,以君子要求自己,组成了“六小君子”。他们以为自己往后的人生就像他们的父辈一样,上班、结婚、生子。人生的轨迹似乎已经注定,他们也会一样嬉笑怒骂,肝胆相照下去。

原著中写道:

他们觉得,自从有了单位,人生基本上就固定了。绝大多数人的命运,只能在单位或相同单位之间进行微调,比如春燕即使当上了市一级标兵,但在相当长的时间里甚至退休前都注定了仍是修脚工。秉昆们离开酱油厂将是难于上青天的事,国庆们离开木材加工厂的难度同样很大。正如光字片的人家想要离开光字片是白日做梦,共乐区的儿女想要将户口迁到市里某个区也是白日做梦。他们似乎都本能地明白这一点,不管北京的政治风云怎么变,他们的命运都不会变。所以,他们聚在一起,宁愿谈长白山巨蛇也不愿谈政治。起码,长白山巨蛇谈起来具有惊悚性。

但这世上唯一不变的就是改变。

准备步入中年的他们,在突如其来的变革面前被打懵了头,婚姻、家庭、子女、工作、房子,生活的重担开始向他们倾泻而来。在这过程中每个人的机遇不同、选择不同,也产生了不同的“活法”。

周秉昆因有贵人相助,让他幸运地提前躲开了那场下岗潮,他进了杂志社,又去了大饭店当经理。那几年里,是周秉昆最“发达”的几年,过得比大部分老友们要好,工作稳定、收入不低、妻子贤惠、儿子出息成绩好。

当然他也不是自己享乐,他始终还是挂念着他的哥们儿,他将房子无偿借给了赶超住,给国庆姐姐和赶超妹妹安排工作。对比较困难的哥们不忘搭把手。

但就在他的生活越来越好的时候,冲动下在与骆士宾的冲突中导致骆士宾摔伤成植物人最后死亡,秉昆被关了十二年。

出来后原来让人羡慕的工作没了,年纪也大了,也只能跟着赶超在街边“拉脚”,做些零工。

好在最后秉义主持光字片改造时提前关照了下,让他在分到了一个店面和两居室,他在新区开了一家自己的小饭馆,儿子周聪成了一名记者,也娶了媳妇。

周秉昆跟郑娟住进新房子,得以相伴相守晚年。

当初的“六小君子”们,老友们也在各自纷纷成家立业,自己当家作主后面对各自的一地鸡毛,年少时的意气风发也随着时间收敛了,彼此之间的走动也渐少了。

秉昆出狱后曾回想过自己和朋友们的关系,原著中描写到:

当年的所谓“六小君子”中,吕川走了,龚宾疯了,酱油厂卖了,唐向阳上了大学,曹德宝和春燕住到城里去了,进步也重回军转民的那个厂,实际上来往少多了。倒是自己与国庆,赶超因为住的较近,他对他俩有过帮助,他俩又是知恩图报的人,反而是朋友中关心最亲近的了。他在狱中十二年,他俩一块儿探望的次数最多。

哥们儿的脚步已经不一样,走的方向也不一样,最终走到的终点自然不同。而他们最终的结局,说到底也是他们人生的选择,人性的表现!

01、吕川:知识改变命运

吕川是很典型的那个年代知识改变命运的一个例子。也是那群老友里面最“出息”的一个。

他原先跟秉昆们一样,在酱油厂最脏最累的出渣车间干活,但在工作之余没忘记自己对知识的渴求与学习。他跟唐向阳不同,向阳因为他的出身跟家教,他的知识储备比一般工人强得多,吕川更多地是靠自己的自学跟努力。在出渣车间,向阳进来得晚,算是吕川们的徒弟,下班之后,吕川经常虚心向自己的这位“徒弟”请教各门学科的问题。

后来吕川得以上北京上大学,毕业后留在北京工作,同周秉义一样走干部路线。他实现了自己圈层的变更。因为跟老哥们离得远,加上交往的圈子已经不同,十年后再回来参加聚会的时候跟大伙也开始生疏了。

他曾跟秉昆们交谈时谈到自己对贪污腐败的深恶痛绝,他后来一直在中纪委工作,周秉义退休后被举报,正是吕川下来处理的,包括龚维则的贪污案。

虽然离得远,吕川心底还是挂念着年轻时的那些老友,他亲自上门跟秉昆反馈了秉义案件的调查结果,临走前对他们夫妻说:“秉昆,嫂子,我结束在本市的工作,也该退休了。我每次回来都会看望你们。我如果多年不回来,你们也别把我忘了。谁忘了我都可以,你们忘了我不行。你们要永远记住,你们有一个好朋友叫吕川。”

吕川,是真正属于那个时代的受益者,也是源于他自身的努力与学习,还有始终保持正确的价值观和信念感,才能在这条人生路上走得顺畅,并的到善终。

02、龚宾/龚维则:侄儿痴傻不幸,叔父贪污自误

龚宾是原来光字片民警龚维则的侄子,分配工作时也分到了酱油厂出渣车间,跟秉昆们一个班。后来受了刺激患上精神病,时好时坏,医院。有次犯病乱开阀门导致酱油厂的生产事故,被酱油厂开除。担心他再受刺激朋友们商量让他跟着秉昆跑业务,叔叔自掏腰包给他发工资。

龚宾是不幸的,因为经常患病,人也变得痴痴傻傻,没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;但他也曾是幸运的,不仅有一帮不介意他犯病的哥们,还有一个将他视如己出的叔叔。

他的叔叔,光字片的小龚叔叔,年轻的时候,是街坊四邻交口称赞的好民警,热心帮助邻里解决各种问题。曲老太太也曾亲自考察过,证明龚维则确实是个好民警,不仅解决了他当时面临被开除的问题,还促进了他的升职。

到后期,他坐上了共乐区派出所副局长的位置。

但随着职位的升高,权力的增加,他的内心也跟着膨胀了。原本朴素赤诚的小民警,慢慢变成热衷于全权钱交易的黑局长。

在原著中后期,龚维则给龚宾安排了一处貂场的工作。龚宾在里面自由得很,想要啥有啥,想干啥干啥,老板碍于龚维则的面子对龚宾客气得很,工资也是准时发放,只当是替龚局长养了个人。

后来被查明,这个貂场还是向国内外走私野生动物的集散地,同时也是一个替不法经济利益集团洗黑钱的地方,而龚维则是关键人物。

龚维则被“双规”了,也将面临牢狱之灾。或许是早有预感,提前以相亲为名将龚宾送回农村老家去。

龚维则的堕落不仅将自己的余生置于牢狱之中,也毁了自己的亲人,在貂场过惯了“好日子”的龚宾,往后的生活只会更加不幸。

龚维则的转变,代表了人性中贪的一面,即使他曾经真的是个好民警,但贪婪的口子一旦大开,会像无底洞一样将他吞噬。

他曾是大家最敬重的小龚叔叔,最终活成了吕川们最深恶痛绝的样子。

03、唐向阳:为了情妇,知法犯法

唐向阳的出身是一众老友里面最好的,父亲原来是校长,母亲是教师,相当于书香门第了。这也让他的文化知识领先众人,在酱油厂的时候,曲老太太想办工人夜校,唐向阳也是积极响应,自己下班之后也常给吕川们补习。

之后他也上了大学,学成后进了化工研究院,也是有编制在手。后来原属于骆士宾的路路通公司在老家吉春打算开化工厂,唐向阳凭借自己的专业技能被聘为化工厂总工,当时的路路通公司已被骆士宾的妻子曾珊接手。

唐向阳很受曾珊器重,成为她的左膀右臂,后来还成了公司副总。若只如此,他的人生也算圆满了,他娶了老婆,也是名教师,家里还有个可爱的女儿。

但是他陷进去了,像龚维则一样,面对诱惑沉溺其中,但向阳不是为权,为钱,他还是为情所困。

他坠入情网,为他的女老板曾珊。他为他的情妇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,知法犯法,作伪证,企图替她掩盖。但他怎么知道,曾珊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把心放在他身上,唐向阳对于她,不过是寂寞时的情感调味品,玩玩而已。而唐向阳却当真了。

唐向阳,他本该有一段被人艳羡的人生,有知识,有身份,有美满的家庭。可惜仍是抵不住心中的欲,在那张自以为是爱情的网中被束缚,还不忍挣扎。明知是错,还心甘情愿为情妇做着错事。最后终是身陷囹圄。

04、常进步:

常进步是个小聋人,只聋不哑,个子纤小,容易害羞。因为身体上的不幸,进步也备受秉昆们的照顾,当初进步被分到最累最脏的出渣车间,秉昆们还为此找过曲老太太,希望她帮忙将进步调到其他轻松点的车间。

曲老太太告诉秉昆,进步原来是老太太走后门安排进来的,新进工人先从出渣车间干起是她定的规矩,她自己自然更不能打破这个规矩。

原来常进步的父亲常宇怀当年是老马的警卫员,后来在军工厂当了保安主管,也是周秉义在军工厂时最倚重的中层干部,他对秉义的工作也是大力支持。

常宇怀在随秉义出差的时候,为了救人壮烈牺牲,成了“烈士”。

常进步的一生是比较平淡的,没有大富贵也没有大曲折。工作、娶妻、生子都按部就班,平平淡淡简简单单。虽然他个人本身同龚宾一样都罹患不幸,但他们都有个好长辈,不同的是有人为了私利而沦落,有人却可以为了救人甘愿牺牲自己的生命。

周秉义负责的新区建设完成后,基于对烈士子弟的关照,进步一家在新区也有了房子,跟秉昆们相邻,同度晚年。

05、曹德宝:欲求不满,分道扬镳

曹德宝一家在这些老友里面一直过得都算不错,但他内心里贪小便宜的基因一直都在。他年轻时的愿望就是能够“捡漏”一个落难高干家的女儿,等高干平反后他能跟着跃龙门。

他们也容易眼红,眼红别人比自己好,眼红别人对哥们好不对自己好。因为有个当官的哥哥,他们没少找秉昆帮忙办事,因为秉昆帮了赶超没帮他们,闹得要跟秉昆决裂。秉昆自己很清楚谁家才是真困难:“哥们没饭吃了那自然得帮一把不能让哥们饿死了,但不能因为你家没肉吃就吵着大家伙都要给你肉吃。”

为了显示自己跟副市长弟弟的关系有多铁,前一天刚跟秉昆翻脸,后一天春燕就拉着秉昆在她领导面前又拥抱又亲脸,亲密无间似的。一切都是为了他们那欲求不满的贪婪,他们对利益的看中已经超过友情本身。

故事最后,德宝找秉昆帮忙让秉义给他们“弄到房子”遭到拒绝,他竟然实名举报周秉义为赶超、进步、吴倩等人以权谋私,为他们弄到了新区的房子!

几十年的兄弟感情付之一炬,他们在遇见已形同陌路,分道扬镳,终究是他们人性中的阴暗面一点一点地蚕食过他们,酿成遗憾。

06、肖国庆:为了爱,连死都得斤斤计较

肖国庆的结局最让人心疼,他和他父亲都以最扭曲、凄惨的方式离开了大家。

他们家本来很有希望的,姐姐下乡嫁给了一名现役军官,退役后回到老家分配到某家厂里当主任,但不幸很快查出癌症晚期,治疗花光了他们家所有的钱,还欠了很多债,但姐夫还是离开了。

国庆的父亲原来还有退休金,医药费也能报销,对家里也算能帮补点。但是那一年开始,退休金跟医药费都没了,在那个最冷的冬天,老人左思右想后选择离开了家人。

贫穷和疾病并没有在父亲这里终结。

国庆患上了尿毒症,治疗的费用是他们无法承担的。他想到姐夫,想到了父亲,他不能成为妻女的累赘,不能毁了这个他所爱的家。

他选择卧轨,因为“铁路系统是大户,那么一种死法,他们会出于人道,承担丧葬费……”

国庆一家是全剧最大的不幸,是时代的悲剧,改革的阵痛,他连死都得斤斤计较着。他这么做,并不只是为了自己解脱,更多的也是为了爱,为了他这个小家。

故事最后,在秉义的帮助下,吴倩跟女儿也搬进了新区,女儿有了工作,也有了对象,年轻人的崭新世界真逐步拉开。

07、孙赶超:乐观坚强,熬过寒冬,拥抱春天

秉昆的老友们里面,一直都是国庆家跟赶超家过的比较困难。郑娟那套太平胡同的房子空出来后,秉昆挂念老友,知道两家都有需要,但最后一对比发现还是赶超家更难些,于是便把那套房子给了赶超住,一住就是二十多年。

赶超从木材厂下岗之后就没什么正经工作,经常蹲路牙子找些零工,收入很不稳定。他也遭遇过不幸,妹妹的沦落和自杀让他痛不欲生。但他有一个很好的品质,在电视剧里表现的更明显。

他接到妹妹的信后,几近崩溃,彻夜不眠,但也让他相通了,他得更好地活着,这也是妹妹的期望。探访曲老太太时也谈到说是赶超家最难,赶超说:“没事,只要肯下力啊,不难。”

这态度也是受到曲书记的赞扬,跟大家说要向赶超学习。

原著中秉昆出狱后没有工作,还跟着赶超一起“拉脚”,用三轮车拉货,他们正想着联合更多同伙把业务做大,这时一家新开的物流公司将他们都收编了。

这家公司的老板恰巧是玥玥嫁的那个老男人,后来赶超在物流公司当上运输班长,日子也比以前稳定多了。

新区落成前,秉义提前让赶超准备钱。在新区建成后,作为首批住户的优惠政策,赶超得以在新区买入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,因为是第二家入住的,他选择跟秉昆一样的一楼店铺二楼两居室的房子,就在秉昆家的隔壁,是真正意义上的邻居了。

赶超的积极乐观和韧劲,让他可以熬过几十年寒冬,在六十岁的时候可以搬进名为“希望”的新区新房子,这是他的幸运,也是时代的幸运。

写在最后

秉昆的这些哥们,其实都代表了不同的形象,他们很相近,也相互映射。

比如吕川跟唐向阳,都是文革后最早的大学生,都是知识改变命运的那一波人,但最后一个功成身退,一个锒铛入狱;龚宾跟常进步身体都有缺陷,但都有对他们很好的家长,但他们有人为自己谋求私利,有人为了人们的生命财产而自我牺牲;国庆跟赶超都是最底层的人民,在那个动荡的年代,过的都不好,他们一个影射时代的痛,一个则代表了新时代的希望。

这些人最终走向了不同的结局,归根到底还是他们内在人性的选择造成。

无论如何,这些走过五十年交情的老友,还有一半一起住进了新区,相伴为邻,那是他们期盼多年的崭新房子。

新区的名字叫做“希望”。

相关文章:

《人世间》:分道扬镳!德宝春燕的精明计较最终让他们背叛了兄弟

《人世间》:国庆跟父亲的故事,父亲的死让他崩溃,却错怪吴倩了

《人世间》倒在寒冬里的肖国庆、孙小宁,没来得及看一眼春暖花开

《人世间》:秉昆两次入狱,一次收获一次失去;一次光荣一次冲动

《人世间》水哥提到的曾珊可不简单,俘获秉昆兄弟,姐夫差点不保

感谢您的耐心阅读。

码字不易,如您觉得有些许帮助,麻烦轻抬贵手点个赞和

分享 转发
TOP
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