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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的士大夫汪曾祺我们有过各种创伤,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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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绝无来吾道夫先路的气魄,我只是悄没声地自己写一点东西而已。——汪曾祺

汪曾祺一辈子没写出什么轰动文坛的长篇小说,他的作品大都短小,这很大程度限制了他在当时的文坛地位。然而在飞速发展的现代,“汪曾祺热”却一次又一次掀起浪潮,成为现代人追逐的精神领导,不知是该夸汪曾祺的作品具有“超时代”性,还是说他的作品和他本人一样——“大器晚成”。

汪曾祺出生在一个新文学蓬勃发展的时代,也是一个国家命运风起云涌的时代。汪曾祺刚出生那会儿,家境还算殷实,然而他三岁丧母,与父亲相依为命,学习成绩实在不堪。不仅数学、英语成绩极差,专业课也不爱做笔记,最后还被西南联大开除学籍。

可谓是狼狈的处境之下,只有沈从文先生看得起汪曾祺的才华,在给施蛰存写信时,沈从文毫不吝啬地夸赞汪曾祺:“新作家联大方面出了不少,很有几个好的。有个汪曾祺,将来必有大成就。”接着又极力将汪曾祺捧进京派组织里。当时的京派门墙内,林徽因、萧乾、朱自清等早已成名,汪曾祺并没有如沈从文所愿大放光彩。

然而这并不是说汪曾祺不够优秀。曹文轩十分准确地点评出汪曾祺的写作风格:“有见识的读者和评论者,都有一种惊奇,觉得总在深沉、痛苦状的文坛忽地有了一股清新而柔和的风气。”京派文学到了汪曾祺这个时代,已经开始散漫,文学风格随着时代背景的改变,也开始有了变化,可以说,汪曾祺算是“新京派”文学代表更为贴切。相比于那个时代的文人有种针砭时*的尖锐,汪曾祺更有种抽离时代的洒脱。

世界以痛吻我,我却报之以歌

贾平凹曾这样评赞汪曾祺:“读汪曾祺的文章可以心地释然,他的可贵之处在于,无论顺境还是逆境,始终对生活都保有一种热忱和洒脱,不紧不慢,悠然自得。”

被补为“右派”下放后,汪曾祺到了农业研究所,被命令在这里完成一部连他自己都觉得“奇怪”的《中国马铃薯图谱》,但是却自豪地在《人间草木》里自夸:“全国像我一样吃过那么多种马铃薯的人,大概不多!”在张家口劳动改造时被分配去给葡萄园喷波尔多液,他也高兴:“因为我喷波尔多液细致,到后来这活都交给了我。波尔多液是天蓝色的,很漂亮。”

他不是不委屈。在找不到工作,穷困潦倒的生活里,他曾想过一死百了;被贴大字报,他跟妻子商量的时候也曾哭出声来;在那段痛苦的经历,他也曾辍笔放弃。

但是他的文字里,却很少这样的痛苦。

我觉得全世界都是凉的,只有我这里一点是热的。——汪曾祺《午门》

正因为我过得痛苦,因此想通过文字让同样过得不好的人得到慰藉。汪曾祺利用手中的笔,挑起文人的胸怀和担当,也给后人言传身教一种生活态度:通透和豁达。

“他是洞察秋毫便装了糊涂,风云激荡过后恢复了平静,他已是世故到了天真的地步。”——王安忆评价汪曾祺

保持着文人的骄傲,也懂得自嘲

汪曾祺在晚年说起那段苦难岁月,他开自己的玩笑:“真是三生有幸,要不然我这一生就更加平淡了。”在他这里,有一种不肯向挫折低头的坚韧。只要困难没能将他完全打败,那么他就看不起这所谓的困难,这是那个时代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最后的骄傲和尊严。

但汪曾祺并不是那种棱角分明,情感尖锐的人。苦难无法将他打倒,是因为他适应了与苦难共存。他在《随遇而安》里说:

不“安”,又能怎么着呢?既已如此,何不看开些?如北京人所说“哄自己玩儿”。当然,也不完全是哄自己。生活,是很好玩的。

他的生活在我们看来,恐怕与“好玩”沾不上边,但是他既然能这样“哄”自己,看来是与生活的不顺相处得还算融洽了。

汪曾祺这辈子身边遇到过不少人,暂且不说他与西南联大的故事,与沈从文的缘分,与老舍的共事经历等,总之,他绝非远离尘世的象牙塔中人,可他的作品却有一种不合时宜的轻盈感和洒脱。并非不世故,相反,是久浸世故之中,淬炼了一双通透的眼。一个能在作品中提炼出“人走茶凉”这个词汇的人,怎么会远离世故呢?

相逢开口笑,过后不思量。人一走,茶就凉......有什么周详不周详!——汪曾祺《沙家浜》

我们有过各种创伤,但今天应该快活

“文学家”在汪曾祺的一生里,可能只能占一小部分,为了和苦难战斗,汪曾祺活成了一个生活家。在文学史上,汪曾祺被人盛赞为“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”,足可见汪曾祺不仅善文,更是善于优雅地生活。

汪曾祺擅长在文学世界里构建一个诗意的精神家园,只截取一小个生活片段便无限放大,在充满坎坷的现实生活里诗意栖居。

有时竟是特地为花来的。掐花的自然又是我。我乐于干这项差事,爬到海棠树上,碧桃树上,丁香树上,听她们在下面说“这枝,唉,这枝这枝,再过来一点,弯过去的,诺,唉,对了对了”。——汪曾祺《花园》

有声有色的场景描绘经常出现在汪曾祺的作品里,像上面这个片段。只寥寥几句,一群少女急切摘花的场景便跃然纸上,热闹的场景更衬托出春花灿烂,人物的喜悦也如花绽放。虽没有明显的情绪描写,但是读这段话的人都能分享那一份轻松和快乐。

汪曾祺对生活的每一个细节,都是好奇和爱极了的。他有两本作品集——《人间草木》和《人间滋味》,收录了他很多短篇散文,几乎都是写些他印象深刻的植物和食物。汪曾祺沉醉在他充满坎坷的生活中,准确地说,他给自己的人生挖掘出一小片快乐天地,然后将灵*寄存此处。“民以食为天”,汪曾祺对食物,尤其是带给他故乡滋味的菜肴总是过分“偏爱”:

我连王致和臭豆腐都能整块整块地吃,还在乎什么臭启司!待老夫吃一样儿叫你们见识见识!——汪曾祺《果蔬秋浓·逐臭》

或许正是因为生活里太过坎坷,汪曾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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